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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今天算是过年了,一屉屉热气腾腾的猪肉包子让文武百官们吃的是滚瓜肚圆。
关山月这货简直是在暴殄天物,用乐安公主送给他的丝帕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清了一下嗓子,牛逼哄哄地说道:“列位同仁,这改革就跟就跟过年扫屋子一样,何必等到满是灰尘的时候再扫除呢。圣上的意思已经再明了不过,大家就别在这僵着了,我还想早点回家睡觉呢!”
杨嗣昌张了半天嘴也没想出何时的反驳词语,一甩衣袖,把脸别向了一边,压根就不参与讨论,摆出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跟随杨嗣昌的那帮人都是立场不坚定的人,见杨嗣昌默许,他们便大着胆子加入了讨论之中,也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自己尽量争取更多的利益。
崇祯四年,五月初五,端午节。崇祯帝正式昭告天下,大明全境免除辽饷,实行新税制《大明税法》,实行《皇族宗亲管理条例》。
就在天下一片哗然之时,崇祯帝公布又一重磅消息——即日起,关山月率兵正式接管山东和河间府全境。
如果说崇祯帝推行的税制改革对于福王来说是捅在他大腿上的刀,那关山月占领河间府和山东全境则是一把插在他胸口的钢叉。
遭受莫大背叛的福王,现在的心情是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不过在愤怒之余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与士大夫共天下也比不上士大夫及时跪下的膝盖。
关山月是一刻闲不住的,按照参谋部指定的计划,他把从紫禁城皇家仓库运出的宝船图纸,经过四库馆整理备份后,秘密运往青岛军事隔离区内心筹建的青岛造船厂。
青岛造船厂的工人全都是军事化管理,所有的工匠都是经过大宁参谋部缜密筛选。这群工匠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斗,终于将建造宝船的隔舱和螺旋桨技术重现人间,将其大面积的应用在新型军舰的建造之上。
四库馆整理宝船图纸的过程中还有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四库馆的张彩在堆积如山的图纸中发现了传说中的国宝《郑和下西洋海图》,这着实让人激动一番。
看来张大夏同志极有可能是替后来的十全老人背锅了。
关山月站稳脚跟之后,立马调兵遣将摆出了围堵京师决一死战的架势,暗中却屯兵于天津卫、莱州、登州、威海卫,一边修建船塘等待军舰的建造,一边用从库页岛征调来的军舰进行海上训练,以期让这群旱鸭子尽快的成长为真正的水师。
成王败寇福王有岂肯坐以待毙,他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彻底将军权下放给祖大寿和袁崇焕。
祖大寿在京师调兵遣将,用三十万大军把京师防御的是滴水不进。
袁崇焕则在朱由菘的陪同下着手布置江淮一体的长江防线,形成纵身防御。
由于崇祯帝下达的新税制触动了沐王府的利益,原本对福王采取攻势的沐天波则彻底退回云贵,采取被动防御,选择了作壁上观的态度。
尽管沐天波没有明确表明站在福王的一边,但依旧是让四面受敌的福王长舒一口气,使其能腾出手来,从南方抽掉了五十多万兵马防御两淮区域。
这让坐镇山东的关山月倍感压力,他还真担忧在大举进攻后金的时候福王趁机发难,使驻扎在山东和天津卫的防御部队陷入腹背受敌的态势之中。
蓬莱阁附近,一座座窗明几净的新式营房拔地而起。红砖白墙,一排接着一排,在空中望去方方正正的,比之大户人家的宅邸还要气派。这边是关山月整合了登莱水师后,组建的东海水师部队的新营区。
有幸入住这座营区的东海水师南大营官兵都知道,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大明科学院发明的一种叫水泥的神奇粘合剂。要是没有这看似不起眼的水泥做粘合剂,官兵们就不能这么快入住这新式的砖瓦房。
关山月是不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在修建南大营的同时,他还在天津卫的大沽口按照相同的标准,修建了一座北大营。
驻扎在天津大沽口的东海水师北大营的官兵们也特别的感激这种叫水泥的东西,没有这神奇的东西,除了挤在战船上,估计他们现在还得住在四面漏风的茅草屋中。尽管大沽口的官兵们吃的不错,可要是睡不好觉,他们实在是没有精神投入训练之中。
崇祯帝四年,七月初七,七夕节。
关山月穿着宽松的裤衩子和大背心坐在宽敞的作战指挥室里,任凭凉爽的海风从打开的窗子里肆意的吹进屋子来。他的目光跨过屋子正中央的高丽半岛沙盘,凝神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大海,此刻心里却直想骂娘。
周皇后得了个大胖小子,按照明成祖朱棣世系,崇祯帝给他取名朱慈烺,欢喜的不得了。没过几个月,他便立朱慈烺为太子,可见崇祯帝对他的珍爱。
关山月现在也是三个儿子的父亲,分别是赵瑞雪所生的关世宁,秦小蛮所生关世宇,淑济所生的关世奎。但是他不但三女产子的重要时刻没能在场,已经过去数月了他连三个儿子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感觉真是日了狗了。
“报告!”门外一阵粗狂的声音响起,彻底打断了关山月的愁绪。
关山月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东海水师副将曹炳章,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朗声说道:“请进!”
曹炳章推开门后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后,皮肤愈发黢黑他盯着关山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用近乎喊叫的声音说道:“大人,在原有登莱水师的基础上,由新军改制的海军陆战队,经过数月的艰苦训练已经初具战力,由原来的新兵蛋子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关山月如释重负,上前主动给曹炳章来了个曹氏熊抱,笑道:“曹大哥,有劳了,坐!圣上太抬爱关某了,隔行如隔山。组建水师,编制,训法,战法等等难题,多亏了大家集思广益,否则就是把老弟的脑袋砍掉我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曹炳章露出二十四颗牙齿呲牙咧嘴一笑,说道:“关老弟,能不能跟老哥透个底,这仗究竟什么时候打,打到什么程度?战士们都跟吃了鳖精一样憋的嗷嗷直叫,士气那叫一个高涨。那帮小兔崽子见天儿的追在我的屁股后面,问究竟什么时候开战。”
关山月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天,悄声说道:“等贺文龙把石油运来,装满海沧船上哪一百个猛火油柜,差不多就到了开战的日子了。”
曹炳章激动差点排断大腿,一脸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老曹早就憋得受不了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教教后金怎么做人!
可惜了张献忠那小子,你怎么就把他派去虾夷岛当总兵官了呢?哪怕是留在天津卫,咱们兄弟三人也能在高丽半岛痛快地杀上一场,可惜了。”
关山月可不这么认为,他一脸坏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曹大哥,非也非也,张献忠外号叫什么?叫张屠夫!倭寇全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色,只有张献忠那种赶尽杀绝的打发才能让倭寇长记性,才能让高丽半岛的倭寇不敢轻举妄动。”
曹炳章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本正经地说道:“请允许我为倭国默哀三分钟!”
就在二人说笑的时候,营区门口执勤的哨兵把一枚玉簪送到了关山月的面前,一个标准的敬礼过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营门口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她说她叫叶小鸾,是来探望您的,请问让她进来吗?”
关山月一个月前就接到小妮子的书信,与三女情同姐妹的叶小鸾为三人伺候完月子后,在三女的再三催促下才答应来东海水师营区来陪他。
他冲着曹炳章歉意的一笑,一脸得瑟地说道:“老哥对不起了,失陪失陪。小弟得去门岗做登记去了,我的首席大丫鬟来了。”
曹炳章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拱手抱拳起身告退,笑道:“大人,咱俩就住前后院,什么时候不能见面,忙您的去吧!”说完便起身离去。
关山月思念心切,满脸喜色,像一只幸福的野驴一样,抬腿就冲着营门口的门岗撒欢儿跑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