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动了手脚?”
“只是在你的脖颈后面植入了芯片,目的是为了方便我们追踪你的位置。艾克与杰森也有这样的芯片,否则当天我们就无法锁定你们的位置了……另外,这种芯片被设定成‘脱离血液就会爆炸’,除非是进过我们财团的科研人员对其实施解除限定的命令……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明白了吗?”
“当然,我的老板。”
听到自己的脖子后面被植入了炸弹,易尘居然没有半点恐惧。反而,他的表情恢复了之前的微笑,易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电子屏幕轻轻鞠了一躬。
“大型财团必定有控制手下人员的方式,我理解你的行为,并且不会对此提出异议。”
“你很会说话嘛!”
Mr.D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除了此事以外就没有其他的隔阂了。易尘,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适应一下新的环境,从下一个月开始的一年时间,我会给你安排专属铠师的训练,合格之后就铠师接受财团发配的任务吧。”
“好的。”
与老板的谈话比预料中还要快一些,看来联邦的上位者也不是喜欢废话与阿谀的类型,他们最关心的便是布置给手下的作业的完成度达到如何。
谈话结束之后,Mr.D又给了易尘两张身份卡片。
其中一张是联通联邦zhèng fǔ银行的身份卡片,里面已经打进了五十万联邦币,算是预先支付的工资,另外一张则是X财团内部的身份证。
“两张卡的署名都是假名,我调查了一下,你在漠区似乎用过‘辰’这个名字作为狩猎者活动,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将两张卡地假名改成‘辰’。当然,在财团的内部系统里面,依旧是登陆你的真名。联邦也有许多外来人员,尤其身份是铠师的人,他们在联邦注册的身份往往也都是假名,所以你并不用太担心法律上的问题。”
五十万联邦币,这样的数目即使在漠区也是非常可观的钱财。更何况联邦的条件比起漠区要好上许多,很多在漠区属于稀缺种类的物资在联邦却随处可见,价格上更是天差地别。
……
从Mr.D的房间出来之后,易尘查看了一下时间。
“周五,下午四点钟。”
那个女人告诉他,一共有两个见面的预约等着易尘。一个是来自他的上司老板Mr.D,另一个却是兰瑟。
“兰瑟……我记得……嗯……”
在他的记忆之中,与兰瑟最初见面的时候,易尘为了对付卢卡本,他的身体与意识早已经交给了“羽骸”。不过被光枪贯穿钉在地面之上这种痛苦是在是刻骨铭心,在那一刻易尘清清楚楚地记下了那个人的名字。
“枪骑士”兰瑟。
那个生长着金子般的发sè,犹如古代高贵骑士的男人。
“今天是周五,我姑且就去地下吧台等一等吧。”
……
易尘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且不说联邦的社会到底如何,但这个名叫X财团的地方实在是太棒了。
工作的地方再往下走就是名叫“地下吧台”的所在,一个储存着世界各地、从低贱到高贵的各种酒水饮料。以及在业界小有名气的乐队的悠扬奏曲,只消闭眼听一曲,甚至是时间的流速都会不禁加快起来,不知不觉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时。
“我没见过你,新来的?”
吧台的服务生只有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就以联邦人的身姿来看,这个男人算是非常结实的,他甚至比艾克还要高出一个头。男人的手里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玻璃酒杯,那种模样令人见了不禁担心,他是否会将杯子弄破呢?
“今天刚到。”
易尘朝这个男人点了点头,然后随意坐了下来。
“怎么称呼?”
“叫我易尘吧。”
他并不打算用假名。
“我叫乔治,是这个吧台的服务生,也是主管。”
男人朝易尘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容,他的牙齿令人意外的非常白,没有中年男人那种烟枪般地棕sè齿垢。
“新人,来这儿的第一杯酒我请你,要喝点什么?”
“噢噢,你请我啊……那么请来一杯最贵的吧!”
……
乔治并没有因为易尘得寸进尺的话语而皱眉,相反他似乎及其喜欢这样xìng格的人。乔治大笑着,一边从背后的玻璃橱中取出大瓶小瓶的酒水,调制鸡尾酒的同时,他一边问道:“小哥,你是联邦人吧?”
“一半一半,我还有乌托人的血统……呃,我是从漠区那儿来的。”
“啊哈!我就觉得嘛,你的xìng格倒是和那些乌托人差不多,还有你的黄sè眸子……这可不是讽刺,我喜欢豪爽的家伙……哈,人喜欢什么就说出来嘛,都说了是我请客。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盯着名贵酒水,但是却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矜持地指了个最普通价格的家伙——嘿!那些人就是心口不一的混蛋!”
咚!
sè彩缤纷的酒水调制好了,正如同这个形容词一样,调制它所用的各种酒水以及调酒师的手法都足够用“sè彩缤纷”来形容。
“‘黄昏的彩虹’——我这儿最贵的鸡尾酒,有三种甜味、两种酸味、两种涩味的酒调制出来的,它的酒jīng度数和寓意一样深唷。”
乔治以自满自豪的语气说道。
就以鸡尾酒的种类来说,乔治递出的“黄昏的彩虹”算是难度较高的彩虹酒。这类鸡尾酒本该小心翼翼地借助细棒将酒水依照密度大小的顺序导入杯中,任何轻微的颤抖都可能导致分层被破坏。
但乔治的手法可谓狂野而不失美感,他根本就是剔除去了那种磨砺耐心的调酒手段,转而走向匹配自己这高大体型的大力摇晃与抛投的姿态。
所以这杯彩虹酒并不是那种规规矩矩自下而上一层一层分明无比,而是这儿一块鲜艳的红sè、那儿一抹深邃的紫sè的夸张分布,但即使是这样狂乱的sè彩,却也呈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超出了条框规矩的另类美感。